她就笑着摇摇头:「我还在赚啊,这些放着,将来养老用。」
我一直以为,她会活得很老很老,
会等到她真的拿那些钱来,好好过日子的那一天。
结果她走得很突然。没有事前的病危通知,也没住院太久。
听说是肝癌末期,发现时已经扩散,不到两个月就……
我站在灵堂前,看着她遗照上的笑容,眼前一阵模糊。红着眼眶,双手接过家属递来的香。
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说话声音我都听不清楚,只觉得脑里有什麽,悄悄碎了。
她这麽节制,这麽自律,这麽努力地把人生过得「刚刚好」,最後却还是——就这样走了,什麽都没带走,什麽也没说出口。
我突然开始怀疑,这些年自己守着的那些分寸和节制,到底换来什麽?
回到分行,淑铃来提醒我:
「欸,小猫,Te明天十点半会来公司对保,老板说很久没跟你讨论配置了,叫你留个时间给他。」
我点了点头,没说什麽,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。
她看我不像前几天那样明显排斥,像是松了一口气,没再追问。
翻开客户总览的Excel时,我眼前闪过那位阿姨的帐号,心底忽然浮出一个念头——
她节制了一辈子,计算、考量、预防风险,最後呢?还不是两手空空。
那一瞬间,我脑海里浮现的,不是任何投资数字。
而是那个温柔、安静的身影。
不是锦霞姐。是——深。
那个每次看着我时,眼神都像夜空中慢慢靠近的星星。
我突然想,如果人生真的会有终点,那我不要等到什麽都来不及了,才说——原来我那时喜欢你。
我忽然明白了。原来我以为自己是在压抑感情,其实是——我害怕到最後什麽都没说出口,只剩下後悔。
隔天上午十点半,Te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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