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,我破例传了一段语音给韦翔念。
我说着谢信安的参赛名额如何被剥夺,也说着自己面对制度时的无能为力——那些我无法对学生表达的挫折与自责,都藏进了那段话里。
「你会怎麽做呢?你b我聪明,如果你在的话,应该早就想到办法了吧?」
我知道,他很久没回覆我了。这样的讯息,大概只会静静地沉在他的聊天室列表里,像一封无声无息的信,被放错地址。
可我还是传了。
就像在黑夜里,把一封信藏进瓶子里,扔进无边无际的海。
只不过,这一次,那封信,好像他真的收到了。
那一刻,我看见了「已读」两字。
虽然他什麽也没回,但那一小行字,却让我意外地感到安心。
就像某个远方的人,没有伸手拥抱你,却默默点了一盏灯。
开会当天,行政办公室里灯光冷白,空气像凝住了一样安静。
主任坐在主位,翻着手里的资料,开场便是一番强y的宣示:「根据规定,非美术班学生要参加全国X美展,必须由专业老师指导。我们学校的立场,是一切按照制度来办。」
他的语气平稳,却不容置喙,像是一道早已筑好的墙,等着我们自撞其上。
我依旧试着争取:「但学生是经过公开选拔获得第一名,理应……」
「第一名是第一名,规定是规定。」主任打断我,嘴角带着一抹不动声sE的笑,「我们可以给谢信安一支大功作为奖
励,但b赛,还是必须派出美术班的学生。」
空气里的压力渐渐增强,张舒晴坐在我旁边,眉头紧皱,徐浩却在此刻不见踪影。
就在谈话即将进入「没有解决方案」的Si胡同时,门被推开了。
所有人都转头看去。
一道身影随着光线走入室内,步伐不急不缓。谁也没想到,进来的竟是那个熟悉到几乎让我屏息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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