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他。他紧皱眉头,像是陷入极度的疼痛中。
医护人员神情紧张,我试着听懂对话,却只觉得那些英文像一群乱飞的麻雀,在耳边盘旋却无法落地。
不知过了多久,疼痛似乎缓和了些,他终於睡着了,但脸sE苍白,连睫毛都在颤抖。
护理师交给我一张药单,并告诉我:「他不应该在这,他必须回到医院治疗。」
我礼貌地点头,等她一走,立刻掏出手机,打开翻译App。
手指颤抖着一行行扫描:Temoolomide、Bevaciumab这些药名像冰冷的锤子,一个个砸进我眼里。
我告诉自己,也许只是预防用药,也许只是名字可怕而已。
可剂量、次数、副作用,全都一清二楚地写在那里,毫不留情。
我抬头看着他。
熟睡中额头还在冒汗,脸sE苍白,那模样虚弱得让我窒息,明明不久前他还活泼乱跳的。
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T状况,却从来没有想让我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