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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没意识到她在做什麽时,她已经站到我身後,双手从背後轻轻地——环住了我的脸。
我微微一惊,刚要开口,她先开口了。
「……阿光。」
她的声音低到像是怕惊醒谁。
「你可以哭的。」
我怔住了。
「你不用假装自己不难过。」
「你也不用b自己赶快好起来。」
「有些伤,不是装坚强就会好的。」
她轻轻收紧了手臂。
「你只需要知道,现在的你……不孤单。」
「我在。」
我全身像是被什麽击中,压抑了十几年,从妈妈的Si亡、父亲的病倒、哥哥的冷言冷语,到自己选择逃走却不敢面对的懦弱……
全部、全部在那一瞬间崩溃。
眼泪一滴一滴地坠落,砸在腿上,砸在yAn台冰冷的地砖上。
我没有啜泣,没有cH0U噎,只是任由它们像泄洪一样流个不停。
小蕴什麽也没说,只是一只手轻轻抚m0着我的後脑,就像是在安慰一个被吓坏的小孩。
夜风吹过,我终於把压在心底太久太久的重量,交给了另一个人。
我是在一缕斜斜照进房间的yAn光中醒来的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与远处机车经过的声音。
我眨了眨乾涩的眼睛,缓缓坐起来,脑中一片空白,有些茫然地扫视着四周。
这才发现,小蕴不在。
床铺的一侧整整齐齐,只有微微的余温还残留。
就在我刚想开口叫她时,饭桌那端传来了那个熟悉又沉稳的声音。
「你醒啦?」
我一怔。
小蕴出现在我面前,手上端着两份装在纸袋里的早餐盒。
她换了件简单的白T与黑sE运动K,一刀切短发仍旧是那副俐落的模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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