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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,像是不习惯别人这样直白的话。
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。
「……别说这种像遗言的话。」她的语气轻淡,但不再是武装後的冷,而是略带叹息的真实。
「等到了高雄,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。」
我点点头,笑了笑,笑容有点僵,却也藏不住心底的悸动与不安。
她戴上太yAn眼镜,最後一层遮蔽完成,整个人像是与世界断开了一层联系,只留下轮廓与声音存在。
我想说些话,但什麽也说不出口。
因为我知道——这一刻,不是道别。
而是启程。
她提起包,我背起旅行袋。我们一前一後走出房门,走进这座还没苏醒的城市,走进一场没有保证能回来的旅程。
而那枚躺在黑背包里的随身碟,就像我们此行唯一的「目的地」。
也可能是……唯一的归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