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外头只有风声与远处机车的引擎声。
我没说话,只是静静看着。
她的每个动作都异常流畅又JiNg准——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。
即使已经JiNg疲力尽,她依然强迫自己维持「万无一失」的标准。
检查完毕後,她走回来,伸展了一下肩膀,终於让自己靠进沙发里。
但即使坐下,她的手也没有离开膝上的那把摺叠刀。
我站在厨房门口,靠着墙,小声开口:「……你不用休息一下吗?」
她没有立刻回答。而是沉默地看着窗外,过了几秒才淡淡说:
「现在这种状态,休息也没意义。」
「……至少先放松一下吧。」我试探着说。
她回头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不是冷,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。
「我本来就是不该留下来的,你也知道。」
我沉默了。
确实,从头到尾,我都明白她跟我不是同一类人。
就在气氛有些凝固的时候,她忽然又开口,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:
「……但今天……还好你在。」
我微微愣住。
她没有再看我,也没有解释,只是慢慢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窗外是静静的台北夜sE。
我靠在墙边,看着那个总是坚持自己无所不能、无需依靠任何人的人,第一次,像个普通人一样卸下一点点武装。
那一刻我知道——
无论她怎麽说,她在这里,哪怕只是一晚,
至少不是因为职业计算。
而是因为,她选择了回来。
我没有打扰她,也没有再说话。
房间里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x1声。
就像这座城市最深的黑夜里,短暂出现的一个小小避风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