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肋骨的皮肤下方,有个像军用编码的刺青——A-57,黑sE细T,像是烫铁压上去的。
我的手机还握在手中,一一九还没拨出去。
但我犹豫了。
这个nV人不是普通人。
她是便衣警察?佣兵?还是电视上常出现的那种……职业杀手?
我正要重新考虑是否要报警时,她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。
「……救救我……」
声音很轻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残响,甚至听起来不一定是说给我听的——更像是说给命运听的。
但我听到了。
这句话像是在推开一扇门,一扇不该为陌生人敞开的门,却因这三个字,犹豫变成了行动。
她还在发烧,脸sE惨白得像快要断掉的蜡烛。她会不会Si在这里?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继续躺着,她绝对活不了。
我不是冲动的人,但也许今天不一样。
或许我只是……太久没有做过什麽「有重量的事」了。
我试着把她背起来。
她轻得像空的提包,整个人靠在我背上,只剩下T温和Sh冷提醒我:她还活着。
走出夹娃娃机店时,雨下大了。我把她的头往我肩膀靠了靠,用自己那件半乾的外套遮住她的後颈。
我不是英雄,也不是医生。
我只是……听到了有人说「救救我」,而那天刚好,我有力气去救。
这次,至少我背上有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