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快吃完的生菜渣,举杯时永远举得b别人慢半拍。笑话来不及笑,轮流敬酒时又会被忘记。
这不是什麽悲剧剧情,只是……你会慢慢习惯当背景。
「欸欸,阿光,你喝太少罗~」某个企划男大声说。
我苦笑着举杯,「等等还要加班回报表……」
「这种理由也敢讲?」大家笑了一下,没人追究,因为没人在乎。
「阿光……你画的那张生日卡,真的蛮可Ai的耶。」
我抬头,发现是坐在斜对面的那个nV孩——刘语柔。
她是行政部跟我不同小组的同事,长得不是那种一眼惊YAn的类型,但总是乾乾净净的,说话有礼。
她看着我笑了一下,然後低声补了一句:
「虽然我猜你应该不是真的想画吧?」
我有点惊讶,过了半拍才说:
「……还好啦,就,做点别人不想做的事,感觉自己还算有用。」
她轻轻一笑,但没有马上接话。
「其实我也有点这种感觉。」她小声说,「就算别人没注意,也希望自己至少有留下一点什麽吧。」
我看着她举杯的样子,突然觉得那杯啤酒b什麽都温柔。
这场聚餐里只有她是真的看着我说话,好像我不是一块浮动的透明塑胶,而是一个名字,一个存在。
我们没说太多,因为再多说就会有人起哄、有人打岔。
但她的那句话却在我心里搁了好一阵子。
结束後,我没等大夥去续摊。
走出烧r0U店时,雨刚开始落下。台北的夜总是这样,下雨无预警,ShSh冷冷,连路灯都显得疲惫。
我没撑伞,只把外套拉紧了一点,走过便利商店,路过楼下的夹娃娃店,像往常那样停下脚步。
今天也玩个两把吧,我想。
至少让自己确认一下,我还有手感,我还会输,我还能感觉到「成败」这种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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