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不愿意。」
「你愿意的，只是你自己还没记起来。」
沈墨转身，向门口走去，「你不需要相信我，凌渊。但你会发现，你越来越像‘林亦尘’。而他……也正逐渐变成‘你’。」
门关上，静谧如初。
凌渊长久地站在窗前，看着那片浮动的光芒世界。他不知道自己是谁，也不知道此刻正站在哪个真实与虚幻之间。但他知道一件事——
他必须找回真相。
不论那真相是什麽，不论代价有多重。
他缓缓转身，走回床边，再次取出那面黑镜。
镜面依旧平静，无声无息。
他盯着它看了很久，然後对着那漆黑的深处，轻声说：
「你……还在那边吗？」
没有回答，但他的指尖，像触电般微微一震。
在那镜的深处，有一道光，极微弱、极短暂，闪过。
他将镜子重新藏好，坐在床边，闭上眼。
冷白之城的灯光未曾熄灭，世界静默如冰。但在他心底，有什麽正在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