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将它包好,藏入床板下方夹层内,坐回金属床边,垂首思索。
他知道,这不是梦。
房间的灯光在某个时刻无声转暗,墙角传来一声细响,一道细缝打开,一餐无声递入的食盒滑进来——没有任何声音提示,也无人现身,宛如这整座建筑自动活着,自行吞吐一切生活的流程。
凌渊没有动。
他盯着那食盒,食物散发出淡淡的香气,但无b规整,冷白之中点缀些许绿sE与红sE,如被计算出完美b例的人工模拟餐。他知道这不是毒药,但也绝不是给人温饱的饭菜,而是一种试探,一种适应考核。
他慢慢起身,走到盒边,坐下,拿起餐具,开始一口口进食。
沈墨说过:观察、记录、适应。
他可以适应。
他吃得很慢,眼神却从未离开四周。他知道有人在看他,某个他无法看见的角度,一定存在某个观察者。而他现在要扮演的角sE——是顺从。
直到吃完最後一口,他才放下餐具,擦了擦嘴角,彷佛这只是一次平常的晚餐。
他站起,走到墙边,敲了三下,像是试探那面墙是否中空。墙面毫无回音。他又沿着房间边缘缓缓移动,一寸寸m0索,像是在找寻一个不存在的出口。
没有缝隙,没有机关,没有符咒可触。
这里根本就不是他所理解的任何世界。
他的修行告诉他:万物皆有气,无论器物生灵、山石草木,都会留有「气感」与「道理」。而这里——没有气,没有道,甚至连「存在」本身都令人怀疑。
他走回床边,躺下,凝神闭目。
不入定,也不能冥想,T内灵海依旧乾涸,他只能透过沉睡来保留些许心神。
在意识将要沉入之前,一道声音再次出现。
「林亦尘。」
他睁眼,沈墨站在门口,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装扮,甚至连语气与站姿都如翻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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