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从包里m0出一包乾饼与半截水囊,先饮了一口,再慢慢咀嚼,像在试着用这些粗淡食物安定神思。
没人催促他说话,林中风声缓下来了,魏音也未从Y影中现身,只静静倚在枯树後,袖下黑萧未动,眼神却一直不曾离开对方的影子。
过了许久,陌生人忽地轻声道:
「……北地不好走。」
他说得很淡,如随口闲话,却正正切入方才无人开口的话题。
墨天未语,只拈杖於膝前,将耳收於风里。火光映在他侧颜之上,将眉眼照得不甚分明,只余一抹静如止水的宁淡。
陌生人歇了几息,又补了一句:
「我从南边逃上来,过了一段老林子,在谷口歇脚时碰上一樵夫,那人年老嘴碎,话不多,却提了句……东北方向,有个地势低的所在。炊烟常起,野兽不近,还能找水煮汤。」
他笑了笑,像是自嘲:「说得倒像什麽福地。我当时饿得发昏,也没记住名,只记得那老头说,那一带以前有个盘字,但他想不起来了。」
「盘……什麽村?盘山?还是盘……」
他声音越说越小,像是陷入记忆深处的拼凑,但话到最後也没讲出答案,便闷声啃了一口乾饼。
魏音微微眯起眼,侧耳静听,并未打断。
墨天指尖敲了敲杖身,声极轻,像是敲在地面枯骨之上。他低声应了句:
「老者话多,可信麽?」
陌生人笑了一声:「可信不可信,当时我也饿,能听懂的只剩那句避风。」
「人若连风都避不了,还谈什麽远方?」
他说得极轻,又极淡,语尾混入风中,像是抛出,也像是认命。
片刻沉默後,他补了一句:
「说不得哪天……真有哪个好命人,撞见了。」
话音落下,他抬眼望向火堆,目光短促地在魏音藏身之处一掠,神sE间有一闪即逝的防备与疲惫,随即低头续食,像是说得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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