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平:
「风声重,说话的人不易察觉有人在听。声远,反倒听得清楚。」
她眉眼微动,语调转轻:「你倒是会挑。」
书生略笑,淡道:「藏得好,不如听得好。」
她轻轻一笑,笑意不满,却有三分赞赏、七分试探。
「那你昨夜一言未发,却喝得最快。是人多声杂,听得烦了?」
「声杂,需酒压;人杂,需静看。」
她低头,指尖轻敲琴盖,声音b琴还轻:「那你眼里的醉南楼,是戏场,还是杀场?」
他回:「说书的地方,自有好戏。只是有人登台,有人落幕。」
她:「你是看戏的,还是……」
他打断她,语声微顿:「我不在戏中,只是落座的位置离出口近了些。」
她一愣,旋即笑开,眼角微翘:「你说得真是……有趣。」
他饮了一口酒,唇角未动,神sE如初。
她收了琴,动作极轻。雾气绕过她的肩与袖,像是云中人偶,轻得无痕,却叫人不敢忽视。
就在她将要起身离开之时,他忽而开口,语气不疾,声音如旧:
「……好戏那晚,你也看了。」
她脚步微顿,未转身,却轻轻一笑,笑意无声,似是承认,也似是默许。
琴身轻抬,她坐回原位,未语,仅将眼神轻轻投向他所坐之处。
那一眼,不冷,不惊,却藏着三分波光与七分看不透的静意。
书生亦不再言语,只举起酒葫芦,抿下最後一口。
风声绕槐叶,声声不响,像是谁弹过的曲终未止,藏在两人之间——
不破,亦不走。
风声绕槐叶,琴音已止。
魏音静坐如旧,手指仍搭在琴身之上,眼神轻轻落在他所坐之处。雾未散,人未语,她的声音轻柔如风,终於落下:
「小nV子魏音。昨夜弹琴之人,今朝扰客之人,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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