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沉墨,静得连露滴声都像断弦。
书生缓步踏入。
拐杖点地如雪,衣袍不动,仿若一步一字,自书无声之序。
路旁老榆低垂,叶未动,他却停住了步。
风里,有动静。
衣角声起,气息断续,杀意未藏。
他未转头,只道:「跟了一路,当真有耐X。」
林中传出哑笑。
「没想到瞎子耳还挺灵。」声音藏恨,正是醉南楼中那人。
「桌上失了脸,这林子里,可没人替你讲理。」
三人自林中踏出,与他并肩者,正是那摔於桌前之人。四人列阵,气机紊乱,杀意不掩,铁钩短刀寒芒交错,在月下冷得如水。
「把命留下。」
「跪三下,叫三声爷,咱兄弟还能让你走个全屍。」
为首之人笑中带狠,脚下骤踏,直扑而至。
余者两侧包抄,刀光交错,杀机封Si四方。
书生却未动。
仅手腕一转,拐杖轻挑——未出鞘,声已动。
第一人刚至x前,忽觉一冷,一道白影闪过,喉间微响,人已仰倒,眼未闭,气先绝。
第二人刚yu出招,杖自地而起,似水纹轻荡,未触即断。那人横飞数丈,倒地不起。
第三、第四人未及退,书生身未晃、步未偏,拐杖便已自右肘画出一弧。
声不响,风不生,骨断气息断,皆无声。
顷刻,四人伏地,无一再起。
月未破云,林已归寂。
白衣书生立於林中,袖角不乱,气机不泄,拐杖倚身,尚未见光。
风绕身,草伏枝低,无物敢响。
他取下酒葫芦,拔塞,抿一口。
酒温微烫,咽下後轻砸舌尖。
他轻声道:「刚出谷,就遇上这等事。」
声极轻,不似感慨,更像叹气。
他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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