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她随手绣的东西都能卖一个好价钱。
可是,她似乎始终没有把刺绣作为职业的打算。
看她也不是不喜欢,难道是小时候的原因?
随望一边给南知岁投喂一边仔细地思考,他是不介意养她一辈子的,他只是担心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。
他还记得,那个时候,她说的是——
“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!做最自由的自己!”
山顶朝yAn的灿烂金晖中,那个泪流满面却努力大声喊出来的少nV,和现在她,判若两人。
她的志气、她的理想,在分别的这十一年间都消失得一g二净。
沉默、安静、温柔,像是铁笼般将她紧紧束缚,让那个曾经自由自信的灵魂沉寂在了不知名的深处。
再也无人知晓。
“知岁。”
下车前,随望叫住了她。
南知岁疑惑地转头看他,他伸出手,亲昵地触碰她的脸颊。
“如果实在不喜欢的话,辞职也可以的。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他认真地说道。
车窗处落下的光,照耀在他身上,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拯救世人的天使。
“别害怕。”他灿烂地笑着,像是那时不管不顾在水中拉住她时一样。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年少时,那个Sh漉漉的少年犹带稚气的脸庞和现在顶着嚣张的红发的脸几乎重合。
曾经被乌云隐蔽的yAn光,在此刻,光芒万丈,耀眼得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——骗人。
她的心中蓦然浮现这两个字,在目送他的车驶离之后。
那个时候,他也是这样对她说的。
拉住她的手,诚挚地许诺,他会一直陪着她。
她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,轻易相信了他,然后,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上午。
老师说,他转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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