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不是有躁症发作?医院的药你要记得吃!不要这麽急。」
我失望的挂上电话。
姊姊跟我从小就有着一道跨不过的鸿G0u,在她那儿的永远是特等品,在我这儿的永远是劣等品;打电话给家人告诉他们我想离开,却永远都像挂在驴子前面的红萝卜一样,渴望却得不到,想要红萝卜,却老是得到敷衍。
我该怎麽办?
想离开却没有办法办出院,身上也没有钱,我失落的回到阿婆的病房,无力的一GU脑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「月莲,阮知道汝心内很怨……」
突然间阿婆开口了,我连忙收起失落的情绪,把注意力转到阿婆的身上,只见她张开了眼睛,混浊的灰sE眼珠看着天花板,像是若有所思。「阿婆,汝醒来了?要不要饮一点滚水?」
「逃跑吧!月莲。」
「阿婆?」她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一句话,让人Ga0不清楚她现在是不是真的神智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