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寒意所扰的痕迹。
「今日这一遭,倒是见了几张许久未见的脸。」段昭兰轻声道,眼角余光掠过帐外喧闹,「除了行舟,连南镇候府世子也来了。」
沈如霜坐下,接过婢nV递来的温水,抬眸问:「秋猎不是年年都有麽?今年怎麽热闹得异常?」
「往年你父不回京,朝中便有人说沈家将心不在朝。」段昭兰轻放茶盏,语气从容,「这是沈家自你父镇守北境以来,头一次有人参与秋猎。」
她语声不疾不徐,却像拂开了些尘封往事:「从前你年幼,沈家自请避嫌,不参朝猎。如今你义兄方归,你也初次随行,自然引来众目。」
沈如霜垂眸思索,手指轻轻转着茶盏,忽地似想起什麽似的,抬眼一笑,道:「方才出帐时,听两人谈起今年的兽王,好像是从南荒运来的异兽,连内廷都起了争议。」
她顿了顿,眼波微转,似笑非笑地问:「娘可知道这头兽王,是什麽来头?」
段昭兰点头:「每年皆有,朝廷或从异地获赠,或遣人自南山放养,多为猛兽异种。头名之人可得皇上御赐奖赏,权势子弟皆趋之若鹜。」
她微微一顿,目光落回nV儿身上:「你今次只作随行,莫要妄自牵扯。你义兄会争,但你不必。」
沈如霜闻言轻笑,眼眸微弯:「nV儿省得。只是听闻今年的兽王极是稀罕,娘当年不也曾猎过兽王?若能见上一面,也不枉此行。」
段昭兰略显无奈地看着她,心中轻叹一声。
她当然知道这孩子口口声声说「省得」,心底却未必真肯善罢甘休。自小便这样,表面温顺,骨子里却不肯服输。
「你父当年便是这般模样,眼里从来容不得旁人抢了锋头。」段昭兰淡淡一笑,语气温和,也含几分感叹,「你像极了他。」
沈如霜眨了眨眼,笑得像偷了蜜的猫:「nV儿哪敢与父亲相b?」
段昭兰不再多说,只唤婢nV取了外袍为她披上,手指落在她肩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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