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过去的他、梦中的他、渴望神明的他、害怕孤单的他。
镜中人开口:「你不是要信仰,你是要依赖。」
敬尧抬起手,一把扯下x前挂着的香包,那是母亲病发前亲手缝的,上头有用红线绣成的「平安」二字。
他把香包放入镜前,轻声说道:
「我知道。但现在我想让你休息。」
井内的镜面忽然波动,纸契使的声音沉稳响起:
「封印无名神,不是毁去信仰,而是让信仰归位於人,不归於影。」
「你准备好了麽?」
敬尧闭眼,点头。
「我准备好了。」
香封之仪,不似拜神,不用香、不用跪、不用说愿。
而是写下——自己的名字。
敬尧跪下,从怀中取出一张h纸,这是庙中祖传的「绝契纸」,用於终止神明与人之间的误结契约。
他用朱笔一笔一画写上:
「陈敬尧,今於癸卯年五月,愿终止昔日无意之契,愿信仰不再依影而生。此愿生自人心,不予神责,仅愿无名之神,得以安歇。」
写完,他将纸烧於铜镜前。镜面微颤,映出的他的身影逐渐消失,镜子变得光滑无纹,直到连「无名」二字也完全消融。
地井忽然发出嗡鸣,整个神龛震了一下,然後安静下来。
纸契使最後一次说话:
「神自人愿而生,今愿已尽,信已还人。无名神,得封。」
那声音消失後,一缕极淡的香气从地底升起,无声无sE,如同一场安眠。
敬尧重新覆上神龛的红纱,这一次,他没有再对神像低头鞠躬,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,然後转身离去。
他把锁匙交还给文渊,说:「这庙可以关了。」
文渊问:「那信仰呢?」
敬尧笑笑:「信仰还在,只是不寄托在这里而已。」
三个月後,灵安g0ng正式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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