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筹码、用无辜者当血祭的残酷下,根本无从防卫。
她是那麽努力地想成为「可以保护别人的人」。
可现在她连自己都保不住。
断尺看着双眼无神的卫冷月,原本高涨的情绪此刻已转为失望。
他本想看到她痛哭流涕、挣扎反抗,想看到她撕裂脸皮般咆哮着不甘,才配得上他这数月来的折磨与怨怼。
可眼下这副空洞的模样,竟让他心中顿感无趣。
「就这样吗……?」他喃喃,眼中恨意重新燃起。
他抬起手,尺尖闪着冷光,就要刺入她的喉口。
卫冷月看见那尺尖越来越近,却动弹不得。她双眼无神,像是被某种诅咒封住四肢。
脑海中,那几道声音仍在拉扯、撞击、尖叫、诅咒——直到,一道低沉又清明的声音,在她心底响起。
「你为何执兵?」
一字一顿,清晰如磬。
那声音如暮鼓晨钟,如同那时初次听到那般,击碎了她脑海的喧嚣,让她心中忽然腾出一片静土。
时间像被打断的河流,四周的一切都慢了下来——风仍在吹,太yAn仍在照,断尺的铁尺仍向她颈前b近,但动作宛如沉入水中,缓慢无b。
她知道那声音是谁的。
那是卫无咎曾经问她的第一问,也是兵心五问的起点。
她本能地在心中再次作答,彷佛回到初次受教的那时。
「我要保护她们。」
「我要活着。」
「我要回去。」
三道念头,自心底浮起,像是附骨之疽,又像是从泥泞中挣脱出来的灯火。
它们不是响亮的呐喊,而是熬过无数寂静之夜後仍未熄灭的余烬。
这三个念头,从不曾远离她,只是被她自己,埋得太深、压得太重。
保护她们?她在心中嘶吼。
「可我如今跪倒在地,X命悬於一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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