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芷柔听罢,凝神片刻,未急着作答。
她低下眼,手指缓缓拂过桌角,像是心中某个过往的片段悄然浮现。
她抬眼,望着卫冷月,笑意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:「你也说是堂堂知府夫人,家父早年纳妾如饮水自如,虽说我当时尚未出生,但可推测母亲应有所不满。」
话语轻巧,似带戏谑,却转瞬收了笑意。
王芷柔望着案上的茶盏,语气渐渐平淡下来,如同诉说一桩与己无涉的旁人旧事。
「母亲入府多年,虽贵为主母,多年前因故与娘家断绝往来,如今表面上无娘家可倚,又只生了大哥一个儿子,位重而心虚。」
她低声一笑,笑声满是嘲讽之意:「据闻阮府与顾家皆家风清正,两位老爷自娶妻後便未再纳妾,内宅和睦,主母说一不二——这就是了。」
语气里不带怨,也不带恶意,像是陈述某个极自然的推理结论。
语罢,她静静端起茶盏,垂眸轻啜,继续说着:
「不过……卫姑娘能以一计撼动知府家宅,竟会看不出这一层,还真是叫人意外。」
她说得似笑非笑,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探测与兴味,像是重新打量眼前这名nV子。
随即想起自己之前不也是因顾虑过多而噤若寒蝉,又自嘲似的一笑,语气轻淡:「也是我多想了……身处之地不同,思路也不同罢了。」
卫冷月望着她,眉头微蹙,片刻後才低声问道:「……这就是原因?」
王芷柔抬起眼,望进她的眼里,不语。
卫冷月声音更低了些,像是问她,也像是在问自己:「只因别人过得b自己好?这……就是忌妒?」
空气静了一瞬,窗外一阵风过,吹得帘边轻摇,灯火微晃。
卫冷月沉默不语,指尖紧紧扣住膝上的帷帽。
心头,有什麽东西,悄然崩塌。
阮琬教她读过的书、刘夫子解释过的文句;兵法里的奇谋诡计,谈的是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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