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为经营书画古玩、绸缎香料、文房茶器的雅铺,甚至还有几家金器坊与南货行。
来往的客人脚步轻缓,穿着或绣鞋绣袍,或香车华盖,皆是高门中人,谈笑之间字字雅声。
街上少有吆喝,连商人说话都压着声调,唯恐唐突了哪家夫人少爷的耳。
这不是市井百姓的所在,也不是寻常官员走动的地界。
这里,是建给达官贵人的街。
是那些穿着锦衣华服的权贵来消费、来显摆、来做面子的场子。
铺面气派得不见烟火气,站在门口招呼的夥计都要经过训练,说话得恭敬、身姿得直挺、目光不能太高或太低。
一辆装饰华贵,印有王家和宁川知府标记的马车,正行驶在宁川城北的街道上。
王芷柔静静地坐在马车里。
车厢内饰华贵,榻垫柔软,两侧以锦绣贴金铺饰,连窗帘都缝着细致流云纹。
这样的奢华,在旁人眼里不过是王家T面的象徵,可她只觉得沉闷得发闷。
软垫再柔,也挡不住心底那一丝一缕的烦躁。
柳姨娘坐在对面,说话的声音如丝线绕耳,b针还细还刺。
「……你昨夜顶撞老爷的事,娘还没和你算呢。夫人没当场发作是给你脸,你倒好,竟还推说什麽不舒服,连话都不肯好好说——」
王芷柔低眉顺眼地听着,眼中无波,嘴角带着柔和的笑。
「……那牛家公子不好吗?双亲俱在,家底殷实。你只要嫁过去就是少夫人,这辈子就是享福。」
享福?
王芷柔心中一声冷笑。
盐商又如何?家财万贯又如何?
商贾之家,真嫁过去,她这辈子就完了。
真以为她不明白?嫁进牛家,不过是从一座牢笼走进另一座囚牢。
公婆压在头上,丈夫日日应酬,夜夜笙歌,她不过是他们用来装门面的花瓶;父亲用来安抚、让盐商闭嘴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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