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头微动。那是师傅曾说的道理,只是如今再看,竟更为透彻。
夫人那日曾对她说过想不想「见见这世间,走更多的路,遇见更多的人。」。
她当下其实心里有所触动。
不过,还不是时候。
这间宅子里,都是好人,至少她见到的大多都是。
她知道不能对人们以偏概全,但这宅子外的恶意太多了。
至少,她知道在明面上,知府夫人是。
还有那不知去向的阮家二房。
书上开宗明义:「兵者,国之大事,Si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」
对卫冷月来说,阮家是她的国。
她当然可以把对阮家有敌意的人全杀光,但这样,只会对阮家带来更多的敌人。
阮家老爷是府衙主簿,下属家中的护卫竟想把老爷上峰的家人都杀光,这不但骇人听闻,要是真做了,阮家反会因她而毁。
这是她无法承的血。
不能这样做,所以她想用其它的方式。
卫冷月没打算告诉其他人。
她不希望阮家再受刺激了。
她已不再是那个只会站在看、等事情发生才做出反应的灶房丫头了。
她是卫冷月。
於是,她去了镜月楼。
她在那把竹简记载的事都记在脑中,回来後,她将这些信息重新写出。
再整理,分类,推敲,再重组。
她像在拆解一道极复杂的机关,最终,她得出一个结论:
知府夫人之那天之所以不择手段地针对阮家,是有某种利益与慾望,在驱使她这麽做。
而顾家,只是正好被牵连。
无论如何,知府夫人想对付阮家是事实,而且也确实这麽做了。
她将视线落在桌上一盏快熄的灯上,火苗如同心思摇晃。
若无法从正面与知府夫人对抗,那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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