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越说越低,话音却越来越懊恼。忽有一人叹气,语气中带着几分後悔:「早知道那阵子我也去请教两句,学一招半式也好啊!」
但立刻就有人嗤笑出声:「想得倒美,人都没了,哪还轮得到你去学?」
这话一出口,有三人默然,其他人见气氛不对,话题骤止。
在三位幸存之人心中,那日之事虽已过月余,但老前辈力战毙命的画面仍历历在目。
人群稍後处,护院领头葛仁默默不语,目光紧随场中交锋,他是当日被派出送亲的其中一人。
他心里翻着波澜,神情却不动,只在袖中暗自捻了捻指。
他心念如织,盘算着:「得找机会,和她拉近关系。」
他不是贪功之人,但也不是傻子。
人看久了,能分出谁是虚张声势,谁是真本事。如今场上的卫冷月,虽剑未尽出,已让他从头到脚都绷紧了几分。
再轻慢她,怕是会栽个大跟头。
场内的卫冷月并未急於还招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,目光冷静而专注。
裘青洛的剑虽不致命,但节奏层叠、招式灵动,藏着年轻人的骄气与巧劲。
她看他每一次踏步的幅度,判断腿力所及;听他挥剑时气息起伏,推估肺气与肌力的极限;感知他出剑瞬间肌r0U的紧张与卸力,推演其爆发速度与收势转换的幅度。
几息之後,她心中已有一条轮廓分明的「剑势图谱」,正如卫无咎曾说——
「读人如读兵,先读其力,後识其心。」
她眼神一凝,终於动了。
锵——!
剑出如虹,寒光乍现。
那一瞬间,整柄剑已离鞘——非猛出,非快拔,而是一种流畅得几乎无迹的动作,彷佛鞘中本就空无一物,只待她一念,剑已在手。
剑身修长,青钢未染尘sE,刃缘若隐若现,似月sE流光,出鞘声竟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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