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清渊听人细述时,还带着些惊诧——据说,那场血战最後,是救了弟弟的卫姑娘与一个老前辈力挽狂澜,保住了阮府上下。
老前辈……据说人已过世。
他心中暗自衡量:那老前辈究竟是何来历?是卫姑娘的师承?亦或另有隐情?又是否为阮家旧识,还是有所牵连?
正思及此,一GU冷意自它处袭来。
他抬头望去,只见沈如蓉身侧,卫冷月素衣而立,双手交叠於身前,神情无波无澜,但一双眼眸,正直直地盯着他。
那不是敌意,但却也远谈不上友善。
目光仅是一触即收,却如冷水泼心,叫裘青渊心头一震。
他一惊之下,生出几分愧疚与歉意。
心中暗暗自责:自己当真飘了。
明知此行是为谢恩,却仍一脚踏进利益的盘算,对弟弟的救命恩人心生试探,还自诩为识人知礼之士。这一念转动,竟叫他忽地想起父亲昔日斥责自己时的神情。
「青渊,你总是想着怎样壮大山庄、扩人脉、结良友,却不知那良字得从心起。你若总把人当作秤斤秤两来估,总有一日,会将山庄陷於不义。」
那时他还年少气盛,未当一回事,今日这冷冷一眼,竟让那句话悠悠浮上心头。
交友,必先交心。
心不纯,又何人愿你为友?
他深x1了一口气,眼神从刚才的筹思沉沦中清朗了许多。
旋即止步,正sE抬首,朝那沈如蓉身侧立着的少nV拱手一揖,双目平视,态度肃然。
不再是山庄少主与外人之礼,而是一名江湖中人,对另一位真正值得尊敬的同道之敬。
厅内已备好座次,春光从格窗间斜斜映入,映在雕花扶手与石青纹砖上,幽雅沉静。
沈如蓉已立於侧,见二人入内,便笑道:
「裘大公子、裘二公子,又见面了。」
语气温和而有分寸,既不生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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