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一动。
此时正当午时,从阮府出来後,她一路未食,直到现在才察觉腹中空虚。既然眼前这碗面看着无害,也无需矫情。
她想:不如吃完再说。别浪费了。
於是,卫冷月挽了挽左侧垂落的额发至耳後,右手执筷,低头细细吃起面来。
她吃得不快,但有条不紊,一口接一口。
卤蛋被她切开成两半,蛋h细密;猪耳切得极细,脆中带韧,配着面吃也颇为合口。这样的味道,与阮府厨房的规矩料理不同,多了几分街边人家的咸实与真味。
不知何时,有人坐在了她对面。
是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,头戴黑sE纶巾,身着素白长衫,袖口洁净如雪,垂在桌缘无声晃动。
他面sE清淡,年纪约莫三十上下,眉眼收敛,神情沉静。
他没说话,也未与卫冷月对视,只低头展开一张白纸,纸上压着一块旧墨,笔尖点了点墨池,便静静地开始写字。
卫冷月的动作微微一顿,眼角余光扫过那纸。
她看不清写的是什麽,只知那字是自上而下、一笔不断地写成的,看似古怪又熟悉,像是某种她曾见过却读不出的笔法。
那人写得极快,笔下无声,彷佛这座闹市中的面馆,忽然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,只剩下纸上流转的墨与她碗中的面。
这张桌,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两人。
一人低头吃面,一人下笔如风,墨sE在纸上游走如蛇。
看似平常,却又异常诡异。
面馆里人声嘈杂,碗盏交错、汤水翻滚。
过了一会儿,卫冷月吃完最後一口面,将筷子轻轻一放。
她才刚将手从碗边移开,一名跑堂的夥计便立刻上前,无声地收走了碗筷与小菜盘,动作俐落,神sE自若,彷佛早已等候多时。
待桌面重新归於洁净,那书生终於停下笔,抬起头。
那张脸,温润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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