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,两人一扭一挣,花枝像条滑鱼般脱了手,又回头朝她做个鬼脸,笑道:「蚕儿啊,力气还得练哪,连我都捉不住!」
卫冷月嘴角微微一动,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。那笑容很淡,转瞬即逝,如春光拂水,柔而不语。
自那场一月前的阮府劫变後,卫无咎长眠於阮府後园,草木为碑,风声为引。
卫冷月从此脱下了穿惯的青衣,换上一身素白,不为谁守孝,只因心中未竟之念尚未放下。
那身白衣,洁净、简素,如同她如今的行止,亦如她心中那道再也说不出口的别离。
她不再是阮府的丫环。
卫无咎走後不久,阮承让亲自唤她入内,将她的身契焚於香炉之前,言语不多,只道:「你如今是自由身,往後想去哪里、做什麽,皆随你心。」
卫冷月低头受礼,未言一句,却也没有离去。她仍住在原来的小院,日常照旧,晨练、煮水、静坐、行书,只是沉默b以往更深了一些。
阮府虽给她自由,她却未能放下牵挂──那是一种无形的留恋,既非人情,也非恩义,像是她自己都未能明白的,某种归属。
依着卫无咎留下的嘱托,她在七日後独自前往城西废寺。
那处破庙无名无主,残瓦断墙间只余几株老树。
她在其中一棵榕树下挖掘了许久,终於掀出一块裹得严密的油布,厚重Sh润,气味微腐。
展开油布,其中竟是满满数十支竹简和几本书卷。
外层一列记载着不少门派的功法,刀、剑、枪、棍、拳法、内功、身法,还有些偏门技法,应有尽有。
每卷旁皆附小注,记明其门派来源,功法特点,甚至连破法与要害处也未遗漏。
想必是卫无咎多年四处收刮而来,就不知是强取还是豪夺了。
另一批竹简,笔迹稍异,内容也更为琐细,多是卫无咎行走江湖的笔记。
他记下了某年在何处避雨,何日於何人处小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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