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有些人悄悄看向旁人,像是在等谁先开口、先移步。
这份静,沉沉地压着空气,压着每个人的x口。
终於,一名年轻男仆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。
他低着头,眼神飘忽不定,喉头微动,艰难地道了一句:
「……小人……小人想……拿回身契……求老爷恕罪。」
阮承让只是点了点头,目光不厌不责。
林伯站在一旁,怀中抱着一木匣,匣内整齐排着一叠写有名姓的身契与数锭封好的银子。
那名男仆在四娘示意下走向林伯,小心翼翼地接过属於自己的那份,连声叩首,然後退至角落,彷佛不敢回头。
这一举动如打破水面的第一滴雨。
第二人、第三人渐渐也举起手来。
有的是因家中老母,有的是另有去处,有的只是不愿再经历这样的事。
有人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,有人则一言未发,脸sE发白,摇摇晃晃地站了出来。
几名护院走向林伯。
林伯颤着手替他们挑出写有名姓的纸契,又递上早已封好的银子。
他没说话,眼圈却红了。
另一边,花枝、小蚕、云雀三人仍站在原地,未有动作。
她们彼此看了看,眼里虽有泪,却没有犹豫。
云雀低声说了句:「夫人和我娘还在,我答应过小姐的。」
小蚕点了点头,花枝擦了擦鼻子,小声道:「那我们也还在。」
最後,男仆役走了二人,护院走了十三人,nV仆役们无人离开。
不离开,倒不是全都忠心耿耿,大多是无处可去,这世上,nV子还是苦难多。
选择离去的人们陆续领了身契与银两,零零散散地走出了府门。
有人回头望了一眼,有人低头快步离开,更多人只是无声地消失在街巷转角,连脚步声都不曾留下。
一炷香後,空荡的前院只剩下站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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