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应该还有一名被制服的酆门人,伤势虽重,却未Si。可此刻院内人影来回,竟无他踪。
他快步走向蒋廷岳身侧,压低声音怒道:「你们来时,有见到另一名黑衣伤者?酆门的人?」
捕快们面面相觑,纷纷摇头,有人回道:「到场时,只见眼下几人,没见过其他……」
李宏朗脸sE骤变,目光狠厉地扫向被押着的阮承祯。
只见阮承祯忽然仰头,哈哈大笑起来。
那笑声沙哑、狂放,带着一种几近癫狂的泄愤与得意。
「跑了!早跑了!」
他一边笑,一边歪头看着李宏朗,眼中满是讥嘲,「就在你们围着老乞丐哭哭啼啼的时候,他就跑了!」
「哈哈哈哈!」
他忽然转头,盯向阮承让。
那双眼,染满血丝,像毒蛇临Si前最後一咬:
「还没完呢……等着吧!」
语毕,他被捕快拖着转身,身影消失在院中。
但那声「等着吧」却仍在废墟间回荡,久久不散。
接下来的时间,变得极为沉重。
捕快们依指令展开收敛与清点,抬屍、标记、记录,步步谨慎。
有人小声哭,有人低语记名,风一吹,带起残页与破絮在地上翻飞。
阮承让没有歇息,他摘下外袍,亲自和剩下的奴仆与捕快们一同巡视整座府邸。
他的脸上没有哀痛,只有沉静与责任,那是主家的面孔——即便断壁残垣,也要撑住风骨。
天sE渐暗,直到月上中天,才有一丝清冷的光投进破碎的院落。
夜深时,阮府正厅依旧亮着灯。
沈如蓉未语,静坐一旁,眉目低垂。四娘立於案前,手中一卷帐册,声音平稳却带着止不住的沉痛。
「回老爷,清点已毕。」
「阮府内,主家夫妇二人;下人奴仆共四十人,男nV各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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