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」
语毕,他缓缓转头,朝花枝方向招了招手:
「花枝丫头,帮爷爷扶一下身子,坐正点……别让老夫收徒还躺着,像甚麽话。」
花枝一边抹泪一边哽咽着点头,小心翼翼地扶住卫无咎肩膀,与阿冷一同将他慢慢撑坐直。
灰袍之下,骨架瘦如枯枝,但背脊仍挺直如槁木,双眼虽已无光,神情却庄严如昔年。
他深x1一口气,彷佛借着酒意凝聚起最後一丝JiNg神力,伸出右手,朝阿冷虚压一下,缓缓道:
「丫头——跪下。」
阿冷跪下时,卫无咎坐得笔直,像是将仅存的气力全都压在这一刻的背脊与语声里。
他缓缓抬起头,脸sE苍白,眼瞳无光,但语声低沉稳定,如同夜里的钟声,响得远而真切。
「老夫……名为卫无咎。」
他停了一息,语气微转,像是对天,也像是对自己:
「昔年出身於宁川卫家,盐商世族,数代经营楼船粮仓,曾有金玉之日。」
「无咎为家中长子,原应继业为本,却误信仕途,半生浮沉……」
他话说到此,忽而咳了两声,喉中涌起淡血,被他强压下。
「家族之名早已不在,姓氏仍是老夫的根。」
「今有一徒,冷丫头,入老夫门下,为继我心法,承我问道。」
「老夫愿赐其姓为卫,纳为衣钵传承。」
语毕,他停了一瞬,像是在等风落、声息归定。
然後,他缓缓地、极其庄重地转向阿冷所在的方向。
声音微哑,却像穿越血骨与风雪:
「冷丫头——」
「你可愿……随为师之名,承为师之意?」
「可愿……纳此残命为师,行兵心之道?」
他双手颤抖,依旧撑着膝盖未落,像是在坚持一份最後的庄严。
一旁的阮承让沉默良久,缓缓躬身拱手,低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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