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地牢日夜由人看守,内部结构理应了然於x。这等程度的通道,若无高层默许,怎会存在於如此关键的禁地?
他咬牙站起,长刀猛然归鞘,转身便出。
铁门再度被推开,这回不是为了审讯,而是质问。
他脚步如风,步出地牢,直奔司署後堂。
一路过人皆避,无人敢问。那一身风尘与怒意交叠的身影,如同被卷进暗流中的y石,带着刚烈的决意,正往那腐朽的核心撞去。
司署後堂,香烟静静燃着,门窗皆掩,只留一盏青灯照着案牍。
蒋廷岳倚坐在案後,一身月白直裰,衣角无尘,案上一叠摺子铺开,一壶热茶未动。他斜倚在椅背上,手里把玩着一枝笔,神情不怒不喜,彷佛这满室的静默才是他最习惯的风景。
他是巡捕司的副使,虽名为副,却长年实掌全署大权。说来也无人敢逆,他那套「话说一半、理让三分」的作风,在宁川城里是出了名的「得T」。
这时门外脚步如风。
李宏朗一脚踢开堂门,风尘未歇、眉目如刀,衣袍尚沾着地牢的Sh气与血腥气,未入堂便已b人三分。
蒋廷岳抬眼望他,眼中波澜不兴,只轻声一句:「李捕头,这麽急,是Si人复生了?」
话音刚落,案上青灯一晃,似是也被这句话烧得一跳。
李宏朗沉着脸,站定在案前。
「你早就知道那处地牢有暗道,是不是?」
他的声音低沉,压住怒火,每个字都像压过磨石的铁器,沉重而刺耳。
蒋廷岳闻言不动声sE,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笔放下,又轻轻替那壶茶添了些水。
热气缓缓升起,在他眼前结成一层轻雾。
「李捕头。」他语调柔缓,语尾带着微微上扬的长音,像是哄小孩,也像是劝长病的病人别折腾。
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。」
「乱说?」李宏朗冷笑一步b近,「任啸尘被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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