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持兵的理由,是一样的。」
「不是谁是好人,谁是坏人。不是谁天生该Si,谁该活。都是一样。」
「为了活着、为了名、为了利、为了守护他们认定的东西。可能是孩子,可能是一块草原,也可能,只是为了不让自己Si得太无谓。」
卫无咎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走到阿冷面前,语气轻轻地,却不容忽视地说:
「就像你那次在巷里,那晚在院里——你出手,从来不是为了自己。」
「那时你不知道什麽叫兵,可你已经做了选择。」
他侧头看了她一眼,唇边泛出一丝不明深意的笑:
「说来矛盾,那五个小贼,那个采花贼……也许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,也是在为了什麽持兵。」
「不过这不代表老夫认可他们。」
他的语气忽地一冷,语尾微收:
「该杀的,还是要杀。」
他将酒葫芦一仰,连饮数口,酒水自嘴角溅出,顺着下巴直流。
「你慢慢想,不用急。」
语声落下,风声忽高。
卫无咎不再多言,轻轻一跃,身影已融入墙後的夜sE,靛影如水,消失不见。
阿冷站在原地,抬头望着无星的天,风从指缝间穿过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无声握紧。
那手,曾握过簪、提过水、也出过剑,如今,也许将握住一些无形的东西——选择,与承担。
今夜风冷,院落寂静,她静静站在原地,将今夜所闻纳入心中。
卫无咎离去的方向,早已无人。
但他说的话,仍在耳边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