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呢?你是哪种?」
他说到这里,偏头看了她一眼。
阿冷没立刻回答,而是低头看看自己的手,然後看向手中的竹简。
过了一会儿,她低声道:
「我不喜欢赌……」
卫无咎哼了一声,眼神沉了些。
「兵之首,为人心。不是谁骂你就回嘴,谁挡你你就拔剑。那种心,是乱的,是火,不是兵。」
「只会凭着火挥剑的,是莽夫,是玩火的傻子。」
他顿了一下,指着她心口。
「这里动了,兵,才会起得正。」
阿冷垂眼,不语,但眼神微微变了些,她问着:
「兵是什麽?」
卫无咎笑了,声音轻得像是从喉间滚过一口酒:
「问得好。」
他双手负後,看着她。
「兵,是什麽?」他重复着她的问句,慢慢地开口,「兵就是你的手、你的脚、你的牙……是你手上的剑,也是你自己。」
「一切能替你出力、出声、出命的东西,都是兵。」
阿冷眼神微动,像是抓住了什麽。
卫无咎朝她走近一步,语气变得缓而深:
「那麽,你为何持兵?」
「你……又为何而战?」
他问得平静,却有GU寒铁藏在语句之下。
然後,他没等她回答,自己缓缓说起来:
「很多年前,老夫在咱们大梁边疆,见过一场战。」
「那时候风沙大得像刀子一样划脸。老夫看见大梁守军将旗竖起,守将亲自披甲,骑在高头大马上。」
「对面是蛮夷联军,十倍兵力,来势汹汹。那将军没有回头看,连兵也没多调。只是自己先冲了出去。」
「孤身一人,往前奔。」
「他那一身银甲在日光下亮得刺眼,然後……整队大梁兵跟着他冲了出去。」
「对面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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