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简上,木纹清晰如水波。
阮琬低头望着简中文字,一瞬不语,眼神却愈发专注。她纤细的手指拂过其中一行,眉心微蹙。
她对着木简,口中念念有词,彷佛正与什麽不可见的存在对话。
她忽地轻轻将竹简合起,两手端正还给阿冷,神sE异常认真。
「我只是替你讲解,不敢妄动其意。」她语调平静却极有分寸,「这应是你那位……所授,无论是口诀还是兵诀,皆属传承之道。我今日所言,只是传意,不涉觊觎,还请见谅。」
阿冷接过竹简,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,但还是轻点了点头。
阮琬这才展颜一笑,又重新摊开简牍,从第一句慢慢念起。
「为何执兵,这句乍看简单,其实深意难测……你想,若一个人不知自己为什麽出手,那他执的兵,就只是一把工具,不是心意的延伸。这话像不像我们先生常说的人须有志?」
阿冷微微侧头,像在用耳朵记忆这段话。
她不识那些字的形,却开始慢慢懂得,那些字的意,正是她在行动中m0索的方向。
一旁的云雀也凑了过来,起初好奇地想听个究竟,还托腮坐得笔直。
但阮琬的声音太过温柔,语调又带着细细思辨,没多久,她的眼皮就垂了下来,头一歪靠在窗边,竟睡得安稳。
书房里,只有她娇憨的打呼声与阮琬温和的讲解交错流转,如春日微风拂书页。
夜沉如墨,风从屋檐斜扫过,墙角幽影静静浮动。
又是轮到阿冷守夜的时辰。
她身着新配的靛青短打,腰间挂着那枚小巧的双燕腰牌,步履稳健地巡着固定路线,自西廊转过木井,折入通往後院的月门。
前方有两道灯光摇曳,两名男护院正成对走来,腰间各挂着一把刀,一人略壮,一人消瘦,谈笑声随夜风飘至。
阿冷照例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。
壮硕那人先是怔了一下,彷佛没料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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