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想让你回去挨骂。」
花枝猛地抬起头,眼眶红得像兔子,一脸错愕。
阿冷继续说,语气仍然很慢,也很轻:「那个……是我说要出来买番薯的,不是你。」
「钱丢了,东西买不了,回去了四娘会骂你的。」
她说得很理所当然,像是这件事原本就该这样处理。
那语气里没有一丝自责或委屈,只有单纯的逻辑与责任。
花枝的嘴张了张,却没能马上接话。
她看着阿冷那张苍白却坚定的脸,鼻子一酸,又想哭又想笑。
「你……真是个傻子。」
这回她没抱那麽紧了,只是轻轻倚在她肩上。
一旁的卫无咎看着这两个小丫头一边哭一边骂,一边气一边抱,忍不住摇头叹气,像是受了什麽天大折磨。
「受不了受不了……老夫最怕这种煽情场面。」
他话一出口还顺手扯了扯自己破袍的领口,像要把沾上情绪的地方晃一晃甩掉。
说罢他起身,动作仍带着慵懒与随意,下一瞬却神sE一沉,眼角一扫,那目光如刀般冷冽,直直落向地上哀嚎不休的那几个人。
其中那名为首之人忍着断骨之痛,正试图悄悄爬远,身子才动了一寸,就感到那道目光像利钩般钩住他的背脊。
他浑身一僵,声音都抖了:
「前、前辈饶命……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……」
他的声音凄厉,带着明显的求生yu与忏悔,可那颤抖的姿态只让人更觉可笑。
卫无咎并未立刻回话,只是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慢慢握紧酒葫芦,神情冷如寒铁。
他眼底映着地上之人,语气平淡得如同无物,却又字字凿心:「作恶无胆,求生无义。尔等鼠辈,怎配谈论饶命?」
阿冷忽然一怔。
带着岁月风霜,却又沉稳如山——与战斗中,在自己脑海深处、响彻灵魂的那几句诘问,竟是一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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