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棍在手。
她脚步不停,顺势一旋,一记下斜斩打在持铁尺者肘弯处,那人闷哼一声,向後踉跄。
另一侧持刀之人怒吼而上,刀锋如斧劈木,直劈她肩。
阿冷不迎,只避,脚步像是从花枝那学来的灶房舞步,又像是某次看见刘先生挥笔时那忽左忽右的律动,她借力再回旋,木棍反手一横,撞开刀锋——
火星四溅,木棍虽不破,却也震得她虎口发麻。
高处屋脊,积雪滑落,卫无咎披着灰毯坐在屋脊一角,雪没过了他肩头。
他没言语,没喝酒,仅一双老眼锐利如鹰,直盯着下方那名披麻着粗布、手握木棍的小丫头。
她刚才的脚步,是观过敌人身法後模仿而来,连摆臂与重心的偏移也近似。
他认得,那不是胡乱模仿,而是近似「身入其形」的领悟。
那是一种能学,也敢学的胆。
他心念未动,表情依旧。
这不是惊奇,也不是赞赏,只是专注,是一个真正寻找答案的人,对一道可能出现的解题线索,深沉凝视的样子。
雪又落了些许,风声中,卫无咎微微眯起眼,目光再度转向那场尚未结束的搏杀。
巷口一侧,Y影之下尚站着两人,一人倚墙抱着刀,嘴角噙着笑,一人则蹲踞地上,拾起一根细竹枝在地上随意划画。
他们并未参战,只静静看着那一场混乱。
「哈,三个大男人,竟然还拿不下一个丫头?」持刀的那人冷笑,语气中满是轻蔑,「要不要我上去帮忙啊?不然这年节礼可要送不成了。」
「别急、别急。」蹲着的那人将竹枝往旁一抛,笑嘻嘻地说:「我倒是想看看这丫头能撑多久。要是她真能打倒他们三人,我看这几个该改行卖糖葫芦了。」
这番话落进那三名正在搏斗的人的耳中,顿时像是火星落油,恼羞成怒。
铁尺再度横扫,持刀者低吼着斜劈,膝伤者则强撑着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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