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。
也许,她也无法阻止什麽。
但只要她还能动,还能看见,就不能什麽都不做。
前方炉边热气蒸腾,小贩从炭火里拨开灰烬,用铁钳夹出几块刚刚出炉的番薯,外皮焦皱开裂,内里热气直冒,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,让排队的人都不自觉往前凑了几步。
花枝掏出腰间荷包,熟门熟路地数了几枚铜钱递过去,嘴里还笑道:
「老板,挑个最大的给我这位妹妹,她可是头一次吃这东西呢。」
卖番薯的汉子呵呵笑着,从纸包里挑了一块个头足、sE泽h润的,小心地用棉纸包了两层递过来。
花枝一接,立刻「唉哟」一声,像被烫着似的猛换了两只手,还不忘笑骂:
「这是从火里抢出来的吗?烫Si人了!」
阿冷伸手接过,她的手掌早已习惯灶火的热度,并不觉得难耐,只是低头看着那番薯,神情一时静默。
花枝摇了摇手,手指还在轻轻甩着热气,嘟囔道:「你要记得啊,这回是我请的,下回可得你请回来。」
她语气轻快,带着调笑,像是日常的约定,又像是随口一说。但阿冷听在耳里,却觉得这句话很重、很暖,像那番薯里藏着的热气,不急不躁,却一直透进心里。
她看着手中的纸包,那香味浓烈,温度透掌,像是某种愿望的具现。她点了点头,声音很轻,但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确定: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