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」
花枝笑着坐下:「那我也来一个,我要写枝——」
她一笔一划地画着,又皱着眉瞄阿冷:「欸,你知道枝怎麽写吗?」
阿冷摇了摇头:「我还没学那个。」
「那没关系,我自己乱写一个!」花枝大剌剌地笑起来,写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。
地上立刻多出一排歪歪斜斜的字迹,有真有假、有像有不像,但三人一边写一边笑,竟将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块泥地,写成了热闹的小天地。
风轻轻吹过桂树,枝影摇晃,日光穿过叶缝落在三人身上,也落在那一排歪扭却努力构成的笔划上。
那不是书房里的静,也不是灶房里的忙,而是属於下人们午後短短片刻的闲。
短得一转眼便会消散,却也真切得像被写在心底,不会那麽快褪sE。
时光匆匆,腊月初起,天光冷冽,风里多了几分带霜的乾寒。
街市上的人声虽b往常稀疏,却也渐渐热闹起来。剪纸的、卖腊味的、叫卖年节香料的,一家家铺子挪出红纸与灯笼,在风里摇摇晃晃,像是提前点亮了节气的轮廓。
宁川府衙也开始繁忙起来。
外堂送进送出的文书厚了两分,帐房灯火连夜未熄,过往少言的吏员们近日交头接耳,三两小声,说的不是收支,便是谁手里那笔帐还没理清,谁昨日送错了府库清册。
府中人心知肚明——年终要到了。
这时节不b平常。
府库内外每年岁终,都要进行一次总结清查。从春收到冬成,从官办工程到民间徵税,钱粮进出、物资分发、官办物料拨补,全都要核清对齐。
哪怕只是一笔纸上浮银、两罐短斤粮仓,也得算进帐里,逐项记明。
此事向来由府库吏主持调整初稿,再由主簿亲自汇整、稽查、校对,最後呈报至通判与府丞审阅,盖章存档。
帐房内炭盆未冷,窗纸边缘却已结出一圈霜痕。
阮
-->>(第5/8页)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