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是吗?」阮琬轻声问道,神sE不悲不喜。
她话语并无针锋,却一语中的,令沈如蓉微怔。
一旁的阮承让原本只低头饮汤,此时缓缓放下匙羹,抬眼看向nV儿。
他沉默片刻,终於开口,语气不高,却格外清楚:「琬儿既问,我便不再遮掩。」
他顿了顿,缓缓道:
「你娘方才所言,也不算假,只是并未说全,近日来府中气氛异样,确实有缘由。」
「是你二叔那起了心思,他想算计你与顾家的婚事。」
阮琬微愕,身子坐得更直了些。
阮承让语声不疾不徐:
「琬儿,你已长大了,有些事,我本想多庇护几年,让你安然无忧,但如今看来,与其让旁人来替你遮掩,不如你自己也提早知道,心里多一分警觉,才不至於被人所误。」
听到父亲话中明明白白提及「顾家」二字,阮琬心中微微一震。
她下意识垂下眼睫,脑海中却已浮现出那个人温润如玉的身影——
那人身着月白长衫,言谈举止皆带着几分书卷气,语声不高,却总是字字入耳。
即便平日寡言些,对她却从不怠慢。
眉目间那份沉静与温和,宛若书中描绘的君子之风,无声却长久。
两人自幼相识,并非源於什麽门第联姻的筹画,而是因双方母亲曾是闺中旧识。年幼时节,两家时有往来,她也常随母亲赴顾府或接待顾家来客。
那时不过七八岁年纪,他b她年长几岁,已在私塾习读。
起初她只觉得这位顾家大公子总是安静,不Ai说话,却Ai在书後写小字注解。
後来某次无意中发现他喜好诗词、Ai抄古卷,两人话便渐渐多了起来。
有时她提笔未稳,他便在一旁细细教她笔顺;她念错古句,他便轻声纠正。
年岁稍长之後,两人间的言语虽少了些许童稚,但那份默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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