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言慎行。嬷嬷们说得很严肃,还特地叮嘱不许私下议论。」
说到这里,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,脸sE微变,急忙道:
「哎呀!奴婢光顾着跟姑娘说话,时辰都耽搁了!姑娘今日不是说要去藏书阁?那支翠玉簪子还没取来呢,奴婢这就去备上!」
说罢便行了个急礼,匆匆退出。
阮琬静静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那扇尚未完全阖上的房门,许久未语。
她觉得心口有些闷,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雾压着,挥不开、看不透。
明明屋内一切依旧如昔,却像有什麽东西正渐渐脱离掌握的轨道,在无声无息间流变着。
她最终还是起身,披了件薄纱外衣,推门走出。
廊下静静的,风从院中花木间穿过,带来一丝未散的夜凉,也捎来几句压低的耳语声,说不清来自哪里,又一瞬即逝。
转过回廊,她便见四娘正自小径行来,怀中抱着一叠帐册,眉眼低垂,神情似有所思。
见着阮琬,她脚步微顿,旋即行礼道:
「姑娘这麽早,可是有什麽吩咐?」
阮琬淡淡一笑,语气不着痕迹:
「里闷,出来走走。四娘这般忙碌,可是有事?」
四娘仍是笑着应下:
「老爷昨儿交代了些月帐,奴婢正要送去帐房核对。」
「我听云雀说,今日一早嬷嬷们召了府里人去,交代了些事。连她也得过去听,莫非是府中出了什麽事?」
四娘闻言,神sE一顿,旋即低头道:
「姑娘既问,奴婢不敢隐瞒。近日帐房有些小错,老爷怕有人怠职,便让掌事们先行整顿,免得酿成大乱。」
她说得不紧不慢,语气恭敬,却也滴水不漏。
阮琬语气温和:
「只是帐房错帐,却让灶房、扫地的也一并警醒,四娘这法子可真谨慎得紧了。」
四娘垂首一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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