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一动,目光略沉,虽未即刻作声,案边指节却轻轻一顿。
他素知阮承让行事沉稳,甚少受人挑拨,今日竟因庶弟几句话便亲自登门,心中不免觉得:阮家对这门亲,未免也看得太轻。
若换了别家,岂会因他人一言,就疑心上门?
他未发作,仍维持长者风仪,只道:
「原是如此。这位承祯,我倒未曾见过。不知他与我顾家有何交集,竟可传出这等话来。」
语气不重,然其间不悦之意,已藏於字里。
阮承让察觉得清,心中微紧,拱手道:
「是我思虑不周,将家中琐闻放心上,惊扰顾老爷与夫人,实为不当。」
他语气诚恳,不见怼辩,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,言行仍守礼度。
沈如蓉在旁微微一侧身,温声补道:
「此事原不该上门惊扰,只是家中nV儿将嫁,身为人母难免心细。琬儿自小便X子稳重,不善多言,我与承让素来省事惯了,若有疏忽之处,反累孩子蒙疑,那便是我们为父母的过失。」
她语调不疾不徐,既承认多虑,又未推诿,言语间诚意俱在。
顾夫人闻言,神sE一松,轻笑着接道:
「夫人这话,倒让我想起当年初见琬姑娘那日,就念着若真成了亲事,便得这麽个X稳心静的好媳妇。这门亲事我心里盼了许久,说实话,要真有点什麽风声,最不愿听见的也是我。」
她语带打趣,眼神却真挚,一句话巧妙转开话头,也将气氛从方才的微涩中轻轻带回到和暖之中。
顾怀山听罢,只哼了一声,虽未再多言,神sE却仍绷着,眼神稍稍斜偏,并不直视。
阮承让坐得端正,心中却难免一紧,觉得气氛尚未化解,自己方才那句实话,似也说得过直。
正想着该如何再补一语,眼角忽地瞥见沈如蓉微微朝他使了个眼sE。
她神情自若,眼尾一挑,轻轻点了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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