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夜里值更不让你睡。」
「灶口打水、送饭、挑灰,你那一份也不许少。你不是说你不知?那我便叫你在这不知道里累个够。」
她说得清冷,不带怒,却b怒还可怕。
阿冷没哭,也没求情。她只是点了点头。
那个动作很小,像落灰被风吹开。
四娘没再看她,只转身离去。
步伐利落、袖角不扬,只在转角时停了一下,像是突然想起什麽,语气平静地补了一句:
「吃饭时也别坐着吃,蹲在柴房口,把碗放在地上。别让人觉得你和旁人一样。」
然後她走了。
阿冷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砖墙转角。
半晌,她动了动指尖,像是想要握紧什麽,又不知道该握什麽。
yAn光从院墙上洒下来,落在她脚边的砖缝间,像是另一个无声的影子——一块,正慢慢地、在她身上拉长。
她第一天扫东廊,就扫得手臂发麻。
那一整段长廊由外墙通至花廊,一路铺着青石板,两边挂帘,日头一照就发烫,风吹时又冷得钻进袖口。
风把灰吹过来,她刚扫完这头,那头又积了层薄尘。
她不喊苦,也不急躁,只是低着头,一下一下地扫。
动作不快,但极稳。
有时有人经过,看了她一眼,小声窃语:「就是她啊?听说昨天偷听主子说话……」
她不理,像没听见。
第二天下午,四娘忽然来了。
她站在廊那头,看着她扫。没说话,也没走近。
直到阿冷把扫帚从柱下提起时,她才开口:
「你扫得太直了。」
阿冷一怔,抬头看她,却没说话。
四娘走近了两步,弯腰拾起地上几根细小的桂叶,甩给她看。
「风是斜的,你扫得直,灰会从檐下倒回来。别人一脚踩上去,你明天还得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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