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绵绵,一旦触碰,便觉Sh气沉重,黏腻得厌烦。
虽然她并未再次提起,快到家的时候,周舒湛仍旧顺路在冰店停留,已是关门前半小时,多数口味都卖完了,挑了其中勉强可以接受的外带回家。
为了身T着想,他将剉冰舀出一半放进保鲜盒,放进冰箱前温声问:「这些等明天中午再吃,好吗?」
她没有反对,拿汤匙用力戳着碎冰,冷冻过的情人果口感酸爽刺激,她吃了两口忍不住嘶了声,r0u着脸颊感叹地道:「……没有选择真的很可怜。」
一时不确定她话里指的是什麽,是回应他的问句?冰店里所剩不多的配料?抑或其他更深层的含意。
周舒湛坐到她身边,与她手臂相依,T温穿透夏季偏薄的衣料传递,她没有躲开,令他放心了些,顺势将头倚上她的肩膀蹭了蹭,引来一阵轻笑。
曾经以为nV孩开朗自信的X格,必定出自有如教材描述那般幸福健全的家庭,一对温柔宠溺的父母、安全稳固的靠山,以为她无所畏惧地飞翔,是因为总有可以回去的地方。
当这份认知一次又一次地被打破,才深刻领悟,不断地远走高飞,实则是害怕回到她心里从未放晴的角落,害怕淋Sh翅膀,再难逃脱。
成长往往伴随着苦涩与挣扎,「家」与避风港能否画上等号,家人能否成为最坚实的後盾……又或者,本身即为挣扎过程中,一道难解的课题。
如同他的学生,也如同顾翩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