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枣,毕竟是一家人,性格不能说了如指掌却也了解七八分,他不过是觉得自己还不能死,还没有发挥到最大的价值。
有些人的血,从骨子里就是冷的。
离笙没接话,从他身边走过,门拉开又被关上,掀起一阵很轻的微风。苏瑾瑜用消毒棉签胡乱涂了两下伤口,清晰传来的阵痛感连带着脊背都隐隐作痛,他动作粗暴,仿佛没有知觉,头偏开望向窗外,他看到了离笙离开的背影,那一刻镜片折射出别样的光芒。
重新坐回车里,方路远闻到了淡淡的腥气,他目光落在前方,沉默不语,直到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,摁下接听,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,焦急的音调,语速很快。
“江泠出事了。”
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,电影节现场。红毯的流程安排江泠和沉拂衣是一同入场,这次后者连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,高傲地扬着下巴,满是轻蔑与不屑,江泠视若无睹,把视线挪回镁光灯下,在背景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今天到场的嘉宾很多,所以每个人并没有留很长的拍照时间。从红毯上下来,莫千鱼给江泠补了妆,显然她也看到沉拂衣的那番做派,脚转变了方向,不经意踩到了那截亮眼的裙摆,口型微张,她捂住嘴:“真是不好意思,你的裙子实在太长了。”
沉拂衣面色黑了个度,钟敏有眼色地给她整理了衣服,她胸前起伏,语气嘲弄:“你这双眼睛是不是整天就想着怎么勾引男人了,不然怎么能瞎成这样?”
“那也算一种本事,起码能有人上钩。”莫千鱼微微一笑,半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,“你说对吗?”
沉拂衣冷哼一声,盯着她一字一字道:“婊子果然是婊子。”
“请你慎言。”没等莫千鱼开口,江泠便拉住她的手,目光越过沉拂衣,放在她身后,淡声回道,“刚才的话你还是该想想怎么找人处理掉为好,不然恐怕今晚,你有的忙了。”
沉拂衣脸一僵,回头,摄影机的灯光一闪而过。
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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