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翻来覆去的看,包装袋里面刚好掉出来卡片。掂在手里那么轻,是贺卡,上面写祝龙惜露学业顺遂,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,因为署名是岳道远。惜露的手颤抖起来,仿佛不能承重,另一只手摸到下嘴唇,那里也在颤抖。
她再也不想收到一点他的礼物,努力地要把这些东西同旁边的礼物归于一类,惜露做不到。又是那种,月经到来一般酸酸胀胀的感觉,酸到骨头里面,酸到拿着贺卡的手指也轻轻疼了。这是惜露学到的第一种爱情的感觉。
妈妈忽然打开小客厅的门,漏了一点前厅辉煌的灯光在惜露脸上,妈妈走过来端详她。
“怎么看起来是要哭的样子?快别哭了,等一下还要去跟人聚餐呢。”妈妈说,妈妈的手在她脸上摸过去,冰冰凉凉。
妈妈出去后,惜露再也忍不住把贺卡紧紧贴在胸口,不要哭和出去聚餐的联系惜露永远也不能弄懂。
如果,如果按在她胸口的地方的,不是贺卡,而是岳道远的手。她点到为止地想象,情绪在坐过山车,脸热是因为忽然想到今天的内衣是透明的蕾丝。理一理刘海,把她眼睛里面的情绪遮住一点,惜露掏出手机给岳道远发信息说谢谢。然后走出门看见司机刚好开车过来,妈妈的表情比手里提着的包包还要昂贵。
聚餐是为了惜露的成绩,但是大人们的夸奖很空泛,话题从惜露那样的乖孩子滑到她听不懂的股票和生意经。惜露的名字是大人们嘴里的跳板,她应该乖乖坐在那里等到爸爸妈妈设定好的时间点回家,离开圆桌的房间还要准确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说再见。
大楼好像罗马立柱,车窗外面的风景陆离而热闹,她把脸颊贴在窗玻璃上,冰一点也很好。可是手指不听使唤地拨出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,嘟嘟的声音变成指挥她心跳节奏的指挥棒。
“惜露吗,晚上好。”岳道远说,声音那样低沉,仔细听过去还有吸气的声音。
“谢谢叔叔送给我的礼物。”惜露说,她做不到用甜蛋糕的声音同他讲话,总是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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