疚地哭,心中却柔软下来。她的手贴上何奕青的脸,轻言轻语:“不要自责,那件事和你无关。”
她又说:“谢谢你,保护我。但我更希望的,我可以强大到不去害怕什么。”
何奕青怔住,她吸吸鼻子,哭腔依旧:“你现在好温柔,从没见你这个样子,好喜欢。”
乐梵气笑了,手在她脸上顺势滑了一巴掌,轻如抚摸。
“脏兮兮的,纸给你,自己擦擦。”
“你帮我擦。”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后来,她们陷入了烂俗青春小说的剧情里,你试我探,乐此不疲。
何奕青常常把自己写的词念给乐梵听,有的听起来像动人的情诗,有的听起来只是一坨狗屎。乐梵也渐渐会给她一些建议,主要是建议把狗屎给一锅端了。
高一下学期,何奕青把乐梵介绍给自己认识的两个乐手,她们支棱起来,组起了不入流的乐队。
到了暑假,在何奕青和乐梵都不用上补习班的日子里,舟州开着家里那辆快要报废的大众,载着另外仨人疾驰在郊野兜风,何奕青朝着车窗外边大呼小叫,线条坐在副驾一直抽烟,乐梵都怀疑她的黑眼圈是被烟熏出来的,“Ashestoashes,funktofunky,WeknowmajorTom039;sajunkie......”舟州跟着音响轻唱。
有时候,何奕青会约乐梵出来漫无目的地玩。
她们悄悄溜到一座废弃的教堂,它在城市的郊区,荒无人烟,午后阳光正烈,教堂残破的彩色琉璃窗映照出无序浮动的灰尘。
“你信教吗?”乐梵问何奕青。
“不信呢,家里没有这个习惯。”
“我真是......”乐梵拉着她的手无言以对,“小心你脚下。”她提醒。
何奕青高抬腿越过那条断裂的木板,指着挂有耶稣画像的墙壁说:“旁边这些涂鸦好像一堆屁股迭在一起。”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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