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越重,稠物的味道斥在喉咙。明明车里的空调不热,但她渗起的汗还是浸湿了衣口,发丝濡湿贴在耳边,发黏难受。
她渐渐喘不过气,想过很多不好的事,家里人的踢骂殴打,吃不饱饭的反胃感,阴冷脏透布满蜘蛛丝的角落。
无力感漫重四肢,游稚婳微微张口喘气,视线模糊阴影开始双重。
她好晕,好想吐。
车子一下煞停,她往前翻滚撞在车玻璃窗上,呕的一声,全吐酸水在车里,裙襬都是深黄色呕吐物。
呕。
她下巴被迫张着,又吐了一次,酸痛感让她眼角沁出痛苦的珠水。
刀疤男无暇注意她,前面窜出的车擦撞到他车头。
办事要紧,他没打算计较,想直接私了。
还没下车,对面黑色轿车下来一人。
有点眼熟。
还不等他想起,对面的男人似乎举着一根棒球棍向自己走来。
待他反应过来要踩油门走时,棍棒落在他驾驶座车窗,玻璃破碎,刀疤男紧急罩住自己头部,就算如此,玻璃碎还是割伤了他的脑袋。
“疯子啊你!想干嘛!找事?”刀疤男骂骂咧咧下车,连起身动作都还没做,就被游纾一棍子揍回原位。
“绑架我妹,你挺能耐啊?”
游纾用棍棒前端挑起刀疤男的下巴,动作不重,极具羞辱意味。下一秒,棍子接着猛然狠狠一击,重响砸在刀疤男肩侧,物体擦撞肉体的闷响在空间里炸开,震得人胸口发闷。
游纾落下眼睫,镜面下的眼睛冰冷薄情没有温色,“想替游沉泽办事?那你得看你命够不够硬了。”
棒球棍随意丢在车里边,上面沾上刀疤男的血,他嫌弃。
他淡漠隐约暴走的情绪勾起刀疤男的回忆。
眼前人他想起来了。
是游家二少,游纾。
刀疤男对于游纾还是很怵。五年前,游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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