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他快速把头一扬,接着拿开手查看,发现手心里还真红了,又赶紧捏住鼻子。可鼻子还很疼啊,他就一边哗哗流泪,一边捏着鼻子用鼻音道:“流了流了。”
他人早被储绪如抱抱枕一样抱着朝卫生间走去。
明明很近很近,这次却觉得这房间挖的也太大了,一点不方便。
热泪像珍珠般一滴滴落在储绪的手臂,胸前,渐渐扩大,似能把他胸口灼烧出个洞来,流出满是懊恼和心疼的血水。
好在卫生间够宽敞,有个双人沙发,储绪忙把叶无亲放在上面,旋即用小毛巾在可以放出冰水的水龙头下浸湿,拧个半干,再速度放到叶无亲额头上,以此减少鼻腔供血。
贴上一块,他又去弄湿另一块,如此交换着。高大的身形忙碌间,莫名给人很踏实的感觉,就像有他在什么都不是事。
叶无亲坐着,背靠在沙发上,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,以及近在咫尺,脸上毫不掩饰地自责着急,甚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的懊恼,让他的脑海,不由浮现13年前秦子绪的身影。
如果这会儿是子绪哥,会不会也像他这样心疼不已地给他处理鼻血呢?
心口突然热热的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现实生活里如此的着急他怜惜他,就好像他不是在流鼻血,是大出血马上要挂了一样。是在他生命里万万不可以有事,一有事就能要了他的命的一样。
已经有所控制的眼泪忽然又多了。
这是在此之前的 23 年人生里从没发生过的事。
就连养父母都是没有过的。
家里穷啊,从小就跟着父母下地干农活,放牛羊,受伤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。而大部分时间父母都是不知道的,因为懂事啊,看不见的地方就隐瞒着。
他也一直以为人和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,受伤了就该是这样自己舔舐伤口,默默消化。
回到亲生父母家,不瞧不起他就不错了,还想要关心。
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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