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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冽看了他一眼,冷声道:“出去。”
宁潇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。敢情刚刚那句‘治好她’只是在试他?凭他对这个性暴力狂的了解,那女人身上的伤还能在哪里?而让那个偏执狂那么上心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。聪明如宁潇,怎么可能去碰那个男人的逆鳞。
再说,他现在真的没兴趣,只想睡觉。
“出去。”陆冽有些不满地盯着还懒在沙发上的宁潇。姬夜头额滚烫,香汗淋漓,不时还发出细碎的呻吟声——软得像猫爪一样轻轻地在陆冽心里挠来挠去。
“知道了——”宁潇心里翻了个白眼,起身走出了这昏暗的房间。他瞥见地上凌乱散落的绳索,沾满液体的奇怪道具,还有那把闪烁着淡淡血光的银色小刀。这次玩得还真大啊——瘪瘪嘴,他识趣地在离开的时候带上了门。
被那个男人找到,算是这个女人的不幸,也算是其他女人的幸运吧……
宁潇默默地走出了这个罪恶的地下室。作为陆冽的私人医生,不得不承认他的病人在见到这个女人之后,精神状态如同坐过山车一般,极端得厉害,尤其暴力倾向也越发严重了。但是本家下达的命令是,只要他的逻辑思维和个人能力没有受到影响,私生活再淫乱也无所谓。唉,放任这恶的洞越蛀越大,然后牺牲普通的人利益来填补它,这不就是统治者的处事态度吗?宁潇走出这偌大的别墅,站在苍凉的夜幕下点了根烟,连讥讽的感觉都没有。
说到底,他也是这场悲剧的助力者。
瑞士。疗养院。
刚苏醒不久的陆凛盯着天花板看得出神。重金投入下,他的身体靠药物强制完成了成长,但毕竟睡了这么久,糟糕的肌肉协调让他现在连笔都握不稳。万幸的是那次袭击没有对他的大脑造成任何损伤,相反,沉睡让他现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他缓慢地转头看向那位严厉的父亲,轻蔑的眼神与对方雄鹰一般灼灼的目光对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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