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好他乱了的配饰,语气毫无波澜,“殿下是皇子,不会有人置你于死地,宫里的奴才都依靠着主子富贵,低贱难活,皇后不死,我永无安宁之日,现在我有能力与静妃谈判的筹码,有了缓息,才能活下去。”
“我也可以。”瓷白的牙齿将皮肉咬碎染上血渍,李绪还是不相信我以后会离开他,“赵溪在怕什么?”
奇怪,手指竟然不怎么痛,只是感到周身血液激动恐慌从而麻木,“只要和你睡够两年,我就能离开过上富足生活,当你的妾困在深宅中不自由。”
不自由,不方便,太危险。
我将布满血迹的手指抽出又被李绪拽回,身在异国各种身不由己,背负的苦衷无人诉说,如果冬宛不死,带着你走,我何尝不乐意,只是她死了,你我都不曾释怀。
手背上滴落水滴,李绪愤恨的眼中流出珠子一样大的眼泪,嘴唇紧闭想忍住泪水,说讨厌的时候他是真烦人,可是他伤心的时候我又跟着心软,我表情不忍抱住他,肩膀被咬了一口,随即我被推开。
“李绪和五雀儿不同。”两个名字的差别,一个是会跟在我身后安静乖巧的少年,一个是残忍虐杀从不计后果的鬼。
黑亮静潭的眼,不忿的双唇一碰,一字一句对我说,“以后牵连到,赵溪可要受着。”
若是日后的我知晓他做事如此极端,世事无常下竟又莫名得到想要的结果,以我的闭塞的眼光如何能看清南北之间,千人千心下的谋略推动而促就的千秋功名与失足千恨,而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,毕竟有个女人在她活着时只教了我一件事。
坚守本心,本心不移,失败何妨。
是夜,我走到北墙想找密信,在按压几个砖头后没有任何纸条,紧忙跑走,密信被人拿走了。
此时静妃的宫女正拿着热好的药,我正色端过温热的药碗,“我来吧。”
走进门口,倚在门框上对着正在写字静心的女人说:“娘娘该喝药了。”
“今晚的药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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