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时扎了过来,谢姝妤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要疯了,她低下头逃亡般恐慌飞奔,撞到了谁也不管,有谁挡在她面前就用力推开。她不知道自己该跑到哪里,她只想找个封闭的地方,没有人也没有太阳照到她的地方。
她想藏起来。
无头苍蝇一样绕过了教学楼,看到一间老旧的用来涮洗拖布的水房,不顾那昏暗无光的环境和爬满青苔污垢的肮脏瓷砖,谢姝妤径直冲了进去,粗喘着扶住洗手池边缘。
“哈……呼……”
鼻翼不住泌出细细冷汗,随着呼吸急遽起伏,汗液凝汇成一颗豆大的水珠,啪嗒,溅落到早已干涸的水池。
谢姝妤视野昏花了一阵,清明后,眼前浮现出一个黑黝黝的排水孔。
黑得看不到底。
谢姝妤盯着那个孔洞,无焦的瞳仁虚无涣散。
被人知道她和她哥搞到一起了,又怎样。无非是像小学时,张婷婷在学校到处说她妈妈是破坏她家庭的小三那样,被人孤立,排斥,在背后指指点点罢了。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,她现在脸皮也已经厚多了,根本没什么好怕的……
忽地,喉咙剧烈痉挛几下。她拄着台子,俯身痛苦地吐了起来。
消化物混合着胃酸不停上涌,烧得胸腔食道阵阵作痛,却反而刺激她吐得越发厉害,胃部都传来空虚而灼痛的呻吟。
额头“砰”一声碰到水龙头开关,清凉的自来水霎时哗哗落下,冲走池子里的污秽,在空气中漫开丝丝淡凉。
这点细微的凉意,令谢姝妤过度烧热的头脑恢复了少许冷静。
吐出舌尖残留的一点流状物,谢姝妤抬起头,气喘吁吁望向台前镜子,只见镜子里倒映出一张苍白憔悴,而又惨淡无神的面庞。只有那双被体液润过的唇还艳着,艳得凄厉悲凉。
像个可怜虫。
真惨。
真惨,谢姝妤。
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可悲的气息。
上了中学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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