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8;纯净版)
他对赌博本身并无太多兴趣,胜负和输赢对他而言不过是概率的游戏。
反倒是赌场里的众生相,总能让他沉迷其中
——这里是人性欲望的熔炉,得失悲喜的剧场,命运无常的缩影。
他将这种抽离自身的观察视为一种修业,一种洞悉人性幽微、参透世态炎凉的修行。
那些隐藏在面具下的真实,那些被欲望撩拨出的赤裸灵魂,都是学习操控人性的绝好教材。
他偏爱站在二楼雕花栏杆后俯瞰。黑曜石地面上倒映着赌徒们扭曲的影子。
穿银灰色马甲的荷官们如同提线木偶,将镀金筹码推来推去。
动作精确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目光掠过一张张赌台。
中台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正用领带角擦拭镜片,汗渍在毛呢面料上洇开深色痕迹;
上着浓妆的太太把鸽子蛋钻戒转来转去,每当戒圈在她指节勒出红痕,面前的筹码就会少了一层;
阿拉伯商人将整迭筹码拍在赌台上时,脖颈青筋暴起如藤蔓,嘴上喊着“欧布鲁!欧布鲁!”;
正西南方赌台的年轻人西装皱皱巴巴,已经瘫坐在座椅上,像被抽去脊椎的软体动物。
这里是人性和欲望的修罗场,连空气都浸润着金钱的糜香。
直到西边立柱后的阴影里,一抹黑紫色衣角牵住了他的视线。
那个位置背靠侧墙,隐于柱后,避开了刺眼灯光与嘈杂人声,清净而不显眼,仿佛一隅静谧的避风港。
如果没有刻意留意,暗夜蔷薇般的剪影隐于众人,毫不显眼。
可注意到她后,肖慈就如同发现了浊世中的一泓幽泉,出尘脱俗、沁人心脾。
女士斜倚在高背椅上。
乌发松松挽成堕马髻,露出的斜插发簪像一截青竹枝,素雅简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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